19岁四川女孩捂死亲妹,获千人求情,父母法庭痛哭:她是为了我们 当前消息

2023-07-03 16:03:54 来源:神了个觅

2004年夏季,四川彭州的一个出租屋内,一个女孩被锁在床上,她的一只脚环绕着铁链,铁链的一端连接着床板。

她在床上玩命扯着链条,旁边的男人看着她的双手不安分,就用手铐把双手铐上了。

女孩还在持续性挣扎,她的面目表情像是潜伏已久的凶兽,露出獠牙,要把眼前的人撕毁一样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没多久她安静下来了,可怕的眼神退去了,发着呆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。

她抬起手,又动了动脚,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,看见她的手腕和脚腕都有因为过分挣扎而挣扯的红痕,眼泪从眼角滑落了下来。

她扭过头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。

“放开我,我要出去。”

男人无动于衷,女孩用头死死往后撞在枕头上,一边撞一边说:“放我出去。”

男人默不作声站起来,走出屋门的那一刻听到女孩说:“爸爸,求求你了。”

女孩肯定看不到,在男人站起来转身的那一瞬间早已泪流满面。

死亡

2007年8月22日,一个姑娘躺在一个小房间的一张床上,房间的墙壁上贴满了白色的瓷砖,床上的三件套都是条纹,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味道。

这个小姑娘穿着病号服,一副很难受的样子,另一个姑娘站在床前,仔细看她俩长得非常相似,就跟一个人一样。

她心疼地看着床上的女孩,去掀开她的被子,床上女孩裸露的皮肤有的开始溃烂,上面还能看到脓水往外冒。

她的两只手交替挠搓着身子,似乎很痒,关键是她的裤子脱了一半,拉的屎和尿的尿弄脏了裤子和床单。

床前的女孩捂着嘴一下子哭出了声音,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,看样子是一对夫妻,男人双手紧握着拳头,女人早就哭倒在男人怀里。

女人的嘴里还喊着:“我的女儿,我那可怜的女儿,你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?”

男人说:“我一定要找医院理论,他们难道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女儿的吗?”

这时床前的女孩子转过身对夫妻说:“爸妈,晚上还是我留下来照顾妹妹吧,咱们明天再想想其他办法。”

父亲叹了叹气,拍了拍女孩的头:“婷婷,辛苦你了,我跟你妈明天早上早点过来。”夫妻两个就走了。

女孩在爸妈离开后,打了盆热水,用热毛巾给床上的双胞胎妹妹擦了擦身子。

女孩叫作廖婷婷,病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孪生妹妹廖娟娟。

婷婷给妹妹擦完后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她看着妹妹安睡的脸庞,窗外的月光照在屋子里显得静谧和谐。

她伸手摸了摸妹妹的脸,然后穿着鞋子就上到了床上,双腿叉开坐在了妹妹的身上,拿起旁边的枕头盖在了妹妹的脸上。

任凭她如何挣扎,一只手死死捂住枕头,另一只搦紧她的脖子,确定她没有反应了才慢慢放下枕头。

她伸出手探了探妹妹的呼吸,确定她没气了,坐在床边哭了起来。

廖婷婷拿出身上的手机,她的手微微颤抖,拨打了一个电话:“小薇,我终于解脱了,我的家人都解脱了。”

说完后她挂了电话,然后又拨打了另一个电话:“是彭州市公安局吗?我要自首,我刚刚杀人了。”

整个医院都很安静,大门口刻着“彭州市精神病院”,在夜色中显得凄怆。

得病

廖婷婷曾经有个很幸福的家,爸爸妈妈和两个妹妹,生活尚且富裕还很温馨。

婷婷的爸爸叫作廖智勇,妈妈叫王素珍。

1988年廖智勇从军中退伍,带着老婆从遂宁来到彭州。

新的城市新的生活,廖智勇依靠着军中学到的维修技能跟老婆开了一个修理铺子,老婆主要负责简单的小件。

正是这一天,老婆生了一对双胞胎,大的是“婷婷”,小的是“娟娟”。

一家四口和和美美,生意也顺风顺水,第二年,家里又添了一名新成员,给小姑娘取名“佳佳”。

廖家的小作坊,物美价廉,夫妻两个技术也挺好,渐渐就有名气,更有了招牌。

他们攒了不少钱,就商量着在彭州定居,先买了房,大概一百平足够一家五口宽宽敞敞生活,又迁移了女儿们的户口,也都算是城里人了。

三个女娃非常乖巧可人,她们在一所学校上学,每天一起上下学感情非常亲昵。

父母对三个孩子疼爱到骨子里,从来都舍不得打骂,即使有时候她们调皮顽劣,也是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。

“这段日子大概是我们人生中最难忘的时段。”

三姐妹中,廖娟娟是最全能的一个,不光学习成绩优异,还能唱会跳,各种小才艺基础的她都会。

娟娟脾气秉性也很好,聪明伶俐,其余两个姐妹有不懂的也会找她解决。

如果没有后面的一系列,这个孩子原本有着光辉灿烂的人生。

2001年6月份的时候,已经上初中的娟娟在学校突然生病了,高烧不退,学校立即送她去市里的医院。

当时这里的医疗水平没那么高,娟娟在医院治疗了几天才查出来是脑膜炎。

脑膜炎要是不及时治疗是会有一定后遗症的,轻则语言迟钝,重则痴呆癫痫。

娟娟在医院昏迷了半个多月,醒来后性情大变。

最明显的就是她喜欢对人动手,以前温柔乖巧的女娃像是换了一个芯子。

不论是父母还是姐妹,但凡有不顺她心意的,她便开始狠狠揪人头发、大声嚷嚷,甚至半夜三更不睡觉也不让家人安生。

家人们都觉得她大病初愈,身体还没完全恢复,可能心情郁闷无法排解,怨气积攒多了便开始随意朝人发怒。

就这样他们相信她总会好起来的,一直到娟娟的身体彻底没什么问题,开始着手让她继续上学了,谁知道刚到学校没多久她就出了事。

娟娟是年底返校的,也就是说她已经差不多半年没去学校了,耽误了一个学期的课程,可想而知,她不一定能跟上所学的内容。

可能是她病还没好,脑子一时反应慢,恰巧有些学生对她进行调侃,可是这在娟娟眼中就是辱骂和嘲笑,她一气之下把班门口墙上的玻璃砸了。

要是一次事故,她认真道个歉,学校肯定会原谅。

万万没想到廖娟娟变本加厉,在学校往往跟同学之间一言不合就上手,班主任很无奈,说教不管用的情况下,就叫来了廖智勇。

“娟娟以前真的是一个好孩子,但是现在你看这情况,我们觉得孩子是不是心里面有什么问题,要不然你带她再检查检查。”

廖智勇和王素珍不敢耽搁,2002年刚过完年就带着她去检查,彭州地方终究小,查不出病因,一家人就去了成都华西医院。

成都的医疗技术好,给出了具体病因,她的症状主要是情绪异常高涨、脾气暴躁、容易发怒以及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,这就是“狂躁型精神病”。

任谁得知自己的孩子有精神病,都无法坦然面对,好好的一个孩子生了一场病后竟然有了精神病,这对一个家庭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。

廖家的生活从此以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,全家的重心都成了娟娟,主要的目标就是治好她。

治疗

廖家父母还要忙着生意,不能全身心围着娟娟,要不然哪里有钱来治病,来维持家中大大小小的开支。

那么谁来照顾娟娟?佳佳还小,这个重担就落在了婷婷的身上。

婷婷也是一个孩子,却要看顾另一个孩子,但她没有怨言,在她心中,娟娟是妹妹,自己又是长姐,理应帮家庭分担责任。

娟娟往往吃完药就会睡觉,时间长了廖家父母就怀疑药中是不是有很多镇静剂,他们想让娟娟慢慢好起来恢复正常的生活,而不是吃完药就睡。

娟娟也有自己意识,她也会知道吃药会困,就会产生逆反心理,不想吃,而且娟娟不是时刻都在发病,她的意识会清醒,会祈求家人不要让她吃药。

父母心疼她,自然不想让她吃,开始频繁求医,换了一个又一个医生,他们知道每个医生都有自己的疗程,需要耐心治疗,但他们迫切救女,不想等待。

甚至给娟娟吃偏方,不仅病情没有好转,反而越发严峻,最重要的是他们卖了之前的佰平房子,到处找亲朋借钱,如今负债累累。

就这样看病—治疗—发病的生活持续了好几年,娟娟从起初的一天屈指可数的发病变成了一天屈指可数的不发病。

她一病,手边有什么就会摔打什么,还会将物体摔在人的身上。

她从不在乎她攻击的对象是父母还是姐妹,每个人都有过鼻青脸肿的经历,甚至溅血缝针也变得寻常。

渐渐地他们就将危险的东西放在娟娟看不见的地方,她的手边都放些没有危害性的。

为了娟娟,家里面变得一穷二白,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很少。

一开始他们没有想要限制娟娟的自由,她看见板凳和小桌,但凡能拿的动的,就会朝父母砸过去。

多年以来受折磨最大的并不是廖智勇夫妇,而是婷婷。

她带着娟娟出门会挨揍,众口铄金,有的人会说:“这姑娘好惨,妹妹这样对她她都不还手。”

也有人说:“妹妹都是个神经病,姐姐不会也是吧。”

娟娟精神失常可以不以为意,但婷婷不一样,众人的眼光能贯穿她的心肺。

为了妹妹,婷婷牺牲了众多美好的时光,承担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,一切的中心都是娟娟,她没有一丁点自由,就连学习也只能往后放。

婷婷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,她内心明白父母承受的不比她少。

全家人昼夜难眠,生怕什么时候传来娟娟的嘶吼,他们很害怕,怕她自残,怕她伤人,整日里噩梦连连。

娟娟清醒的时候又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
就像是人格分裂的另一个人格一样,这个人格爱干净、向往自由,她知道自己有病,知道自己给家人带来了无穷的麻烦。

她会心疼姐姐被自己殴打的伤痕,清醒的娟娟是个矛盾体,她想结束一切,又想有尊严地活着。

无效

2004年,廖智勇夫妇决定去成都的医院碰碰运气,带着娟娟检查后,得到医生的肯定。

一家人黑暗的心中好像亮起了一盏灯,就借了几万块,让女儿进行手术。

万万没想到,术后不仅没效果,反而严重了。

会不会这家医院不行,他们又辗转另一家,又借了一笔钱继续手术,结果令人跌进谷底。

娟娟的殴打对象从自家人加入了别人,她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了。

就连刀也能随意对向人。

婷婷的脑袋就受过刀伤,有很大的伤疤留在了头上。

廖智勇跟老婆商量,不能放任她这样害人,就决定限制她的自由,将她囚禁起来。

她被戴上了手铐脚链。

父亲无法面对这样的女儿,没有尊严,生不如死。他想起了安乐死。

开始到处咨询,原以为能通过媒体的力量找到解决办法,却没想到媒体剑走偏锋,只追求流量。

几年的时间里,婷婷把自己整个人都贡献给了妹妹,作为双胞胎,有时候她能感应到妹妹身上的疼痛与难受。

但她能完全没有恨意吗?

妹妹完全改变了她的人生,要是没有妹妹,她的生活会是舒服和轻松的。

面对妹妹的殴打谩骂,她无处发泄,只能憋在心中,久而久之,婷婷的心理也开始不正常了。

“重度抑郁”特征在她身上十分鲜明。她试图自杀,被父母发现了。

在邻居的劝说下,他们决定把娟娟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,或许专业医院的环境更好一些。

就这样娟娟来到价格能被廖家接受的彭州精神病院。

住了半月之久,医院召唤廖智勇,说需要有人来看护娟娟,她的情况太不好了,超出医院的想象。

就这样2007年8月23日,婷婷怀着愧疚与解脱结束了妹妹的生命。

刑罚

婷婷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即使重来一次,她也不改初衷。

自己承担所有的罪责,一家子包括婷婷都得到了解脱。

法庭上王素珍和廖智勇哭到失声,他们都想替婷婷承担刑罚,他们明白女儿都是为了整个家。

周边的邻居以及社会上得知此事的其他人,上千人纷纷联名上书请求从轻发落,他们觉得这个家庭实在太苦了。

2008年2月份彭州市人民法院在一审的时候判处她3年牢狱,缓刑五年。

检察院反驳刑罚较轻,但经过律师辩护,这件事情不是婷婷一个应该承担的。

当廖家向社会寻求帮助的时候,没有机构也没有人拉他们一把,在绝望中挣扎太久才造成这个局面。

一直到七月份,法院维持原判。

希望廖家能走出阴霾,娟娟能下辈子安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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